濠江。

一辆车停在路边，车窗放下，司机招手示意泊车小弟过来。

“先生。”小弟屁颠颠跑过来，便见到那司机掏出一叠港币。

“昨晚有三家店着火了知道吗？”

小弟看了看港币，又看了看司机，想着是不是喊大哥过来。

“钱是自己的，几句话的事，谁知道？出卖我，被人劈死啊。”

“我只知道是码头那边的人做的，具体是谁不知道。”

司机将钱递过去，一脚油门消失。

小弟快速将钱揣进兜里，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，“还以为是泊车，结果问路，扑街！”

同一时间，八辆车在三家店附近打探消息。

“头，我这边没找到。”

“我这里也是。”

“说是码头上的人。”

“好，去码头问，濠江这么小的地方，很容易出事，都小心点。”

“收到。”

各辆车快速分散。

半小时后，一辆游艇缓缓在码头靠岸，两个拉客的小弟立刻凑上去，见到一个穿了身休闲西装的人冲着他们招手。

俩人小弟对视一眼，快速上了游艇，“先生，有什么吩咐。”

“你们是条冧的？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昨天是谁昨天烧了三家店吗？”

俩人下意识后退一步，“你是和胜仔？”

左右看看，转身就想跑。

“动一下打死你们！”阿积掏伯莱塔，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俩人。

游艇缓缓启动，一点点加速很快离开码头。

海面上黑漆漆的，两个小弟手脚被绑住丢在甲板上，阿积站在一旁不说话，一个马仔提着鱼竿走上来蹲在两人两面，亮出10号的大物钩，“钓过鱼吗？”

“大佬，我们是条冧的人。”

“你就是耶稣的人也没用。”马仔一手掐住一人腮帮子，拿出鱼钩狠狠朝着嘴里挂上去。

“啊——”

大却不是很清晰的惨叫声响起，马仔用力提了提鱼竿，“这拉人和拉鱼感觉就是不一样，也不知道这钩经不经得起百斤巨物。”

“你猜，用人饵能钓到什么东西？”

“把人丢下去！”

“呜咬，呜咬，我锁……”用力抬起头和身子，鱼钩已经深深插进上颚骨，疼痛不停刺激大脑。

又不是50年代初军统那批人……

“大哥，带队做事的人叫阿灿，摩顶平手下的红棍，原名龚灿，做事的20个小弟名单都在上面，后面是这两人的家庭住址、成员。”小弟递过来一份名单。

字写的不好看，但还算工整，就是格式与警方口供类似这点有点让人难绷。

事实证明，不是这些人天生脑子笨，学不下去。

皮鞭、辣椒水摆在讲台上，走廊里有专门吊人的钩子，大家的学期热情很高涨的。

又他妈的不是让这帮古惑仔学习代数、几何、微积分，无非就是识字、书写、警方各种案例背诵、常用法律法规、应对警方的72种办法……

最多加上简单的英文听说读写。

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，怎么可能学不会！

王耀堂秉承的教学理念：

不认真学习的，打！

完不成学习任务的，打！

就当下核心马仔的个人素质来说，比警校毕业生的一点不差。

毕竟教学手段更凶残……

阿积拿着名单看了看，“分开带上岸去认一下人，跟踪一下，有机会就拍摄下照片。”

“好的。”小弟转身就走。

游艇换了个码头靠上去。

八人低着两个条冧马仔上岸，很快分成了不同的队伍。

两人一组，带一个马仔专门认人。

一人开车跟在后面负责警戒、救援。

最后两人开车去了金域酒店，在高层开了房间。进门，打开一个黑色皮箱，里面是一台对讲系统中继装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