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他娘的算个什么事儿……”

哪怕是云平，此时此刻所能做的也只有苦笑，他慢慢把叶雨蝉柔软的身子放在冰床上，打出几道法决，确认这丫头不会被幽渊酒的后劲腐蚀了神魂，旋即便走开了床铺。

他望了一眼桌子上剩下的半瓶幽渊酒，迟疑了一下，还是决定把这害人的玩意儿暂且收到自己纳戒里去。

做完了这一切，心情不知为何有几分复杂的云平缓步走向了叶雨蝉的房门。

嘎吱——将其推开。

脚步，却愣在了原地。

迎面吹来的是冷冽的寒风，这股冰冷似乎让云平的脑子稍稍好过了一些。

他侧过身子，回望了一眼在冰床上不知在嘀咕些什么的叶雨蝉。

说起来，这丫头会变成现在这样，也是因为他呢。

【那我问了啊，老流氓，我有件事特别好奇！】

【什么事儿啊，你问~】

那是云平一开始喝下的第一杯幽渊酒，当时的云平还从这仿佛跨越了时间空间的酒水中缓过神来，神色都不免有几分沉醉。
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，云平的回答让叶雨蝉愣了一下。

【老流氓，你看啊，那个什么芳青竹是个大美人是吧，银寒雪冰更不用说了，我就很想问你，你当初当文帝的时候，身后的妹子那么多，为什么就没看你娶其中一个当老婆呢？】

【那还能有为什么，不想娶呗。】云平苦笑一声，很是无奈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。

叶雨蝉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当下便露出了和云平一模一样的贱笑：【你该不会是不……举吧？！】

【你是要为师现在把我的二十厘米大刀掏出来见个血是吧？】

叶雨蝉俏脸一红：【去去去，谁问你那玩意儿的长度呢，老实说，为什么？】

【还能为什么？因为一个约定呗。】

【什么约定？】

【和一个女人的约定。】

【女人？该不会是你妈觉得你有龙阳之好，所以……】

【得了吧你，只是个很简单的约定而已。】

【具体点？】

云平沉吟片刻，低下头，不让叶雨蝉看清自己的脸，这才缓缓说道。

【三万长河独瓢饮，负天负地不负卿】

……

自那之后，叶雨蝉便再也没有过问那个女人的事。

而是沉闷地喝着酒，顺带着过问了一些别的事。

云平知道，叶雨蝉这丫头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，她之所以没有问，纯粹是因为不想揭自己的伤疤。

啊……那的确是个很疼很疼的伤疤。

可能比段红月的还要疼，疼上许多。

“回去吧。”

他自言自语地说着，踏出了叶雨蝉的房门。

嘎吱——

门扉闭合，偌大的房间中，只有少女一人，独自孤单地躺在冰冷的床上。

她呢喃着，声音很小，小到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。

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。

“老流氓……别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