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不想要尊严了，他只想祈求，只想活下来，只想用尽一切办法让云平放过自己，只要活着，只要活下来就好……

他怕了。

但云平不管他怕不怕——

“本事不大，诽谤人的能耐倒是不小，给老子滚到旁边去！”

一记响亮的巴掌直接将钟天鹰的脖子拍断。

剧烈的痛楚令这位天之骄子意识模糊不清，连哀嚎都来不及喊出便躺倒在地。

废了，又废了一个……

这还不算完！

云平的视线又凝聚在另外一位少年身上，伸手一抓，硬是跨越了虚空，直接将王不冥抓到自己眼前。

“还有你，喜欢污蔑我家小蒋？！”

一掌拍在王不冥的肩膀上，硬生生将王不冥整个人拍入土里。

他的双膝在这股力道之下瞬间粉碎，整个人灰头土脸地垂着脑袋，体内经脉同样被拍成两段。

云平一脚踹在王不冥的背上，把他踹到四合院大门的面前，在那里，站着一位神色略显苍白的旗袍少年。

“给我道歉。”

云平背对着王不冥，命令道。

王不冥颤颤巍巍地抬起头，他看了一眼腰间的刀鞘，没有任何颤抖的痕迹。

他歪着头，苦笑了一声，随即望着蒋月天，嘴唇轻启。

“对……不起……”

“大声一点！”

“对不……起！”

“再大声一点！”

“对不起！！”

这一次，山脚下的那些人，也能听见王不冥的声音。

云平冷冷地望了一眼王不冥，随手一挥，把他甩到钟天鹰的身边。

“现在没你的事了，滚到一边去，别脏了我的眼。”

“下一个，就是你们这两个老东西！”

他伸手一抓，抓破虚空，将雷羽宗的宗主和天北谷的谷主给拽到了面前。

两位许多年以来的老对头在这一时刻，第一次有了相同的感受。

那就是恐惧，无尽的，令灵魂颤抖不已的恐惧。

他凝视着二人，将剩下的酒全都灌下，擦了擦湿润的嘴角。

“你们两个，一个身为宗主，却无视自己徒儿的生命，卖徒求荣，还帮着那俩小子诽谤我。”

“还有一个，自顾自地将男女大事视为儿戏，更是纵容手下长老对门下女弟子追杀，管教不利！”

“我看，你们以后这宗主之位，就别他娘的攥在手里了！”

话音落地。

两人皆是被云平一掌拍得双膝粉碎，脉络寸断，每一条经脉都被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，仿佛是被千刀万剐过一般。

云平再次挥出一掌，将二人推到叶雨蝉和张若雪面前，依旧是那句话。

“给我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