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念还反应了一下,“怎么都问这个?”
陆淡妆也问这个,她也问这个,自己看起来很像是随时会一走了之的流浪汉?或者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的逆子?
宁茴眨了眨眼睛,“还有谁这么说?”
“啊……这个倒是不重要。”
许念这么说着,端起茶杯喝水。
宁茴看了他一眼,也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水。显得在这样的情况下,自己在这个少年面前已经完全能做到游刃有余。
“好吧。”
“大概就是我会出去几天,会回来的。”
“哦……会有危险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宁茴点点头。
这个聪明的女孩不会问对方明明不告诉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,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特地告诉自己他要离开的原因。
因为他能主动来到这里,特地告诉自己,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。
他们只需要在这里静静的坐着,喝完这杯茶,看着他起身,然后离开就好。
接着自己需要做的,就是静静的等待他完好无损的归来。
当许念出门的时候,他们其实没有说太多的话,似乎不再需要更多的沟通。
有的时候在一起的感觉,相互的眼神,就能代替一切。
这是一种建立起来的默契,并非天生就有。
所以许念从来相信,人不要去执着所谓天生的缘分,后天遇到的,没有什么不好,能够蒙蔽自己的,往往是那些上天注定。
许念离开了竹屋,却没有立马离开欢喜宗。
因为还需要一个步骤。
不做的话,或许没有什么事情,但是有什么事情的话,就会显得十分麻烦。
许念挺讨厌这样的麻烦的,他不是一个未雨绸缪的人,但是也避免不了一些俗套的事物。
于是罕见的,主动的,敲响了沈欲的房门。
当沈欲开门的时候,她只是轻薄的穿着睡裙。
薄如轻纱,虽然是黑色的,但是在迷迷蒙蒙之间,仿佛能看待大块的白皙细腻。
她站在那里,慵懒的姿势,缱绻的发丝,看起来就是最好的风景。
沈欲注视着门口的许念,她的眸子似乎还有些没有睡醒的微红,看起来诱惑十足。
不过许念的眼神还是没有落在那些地方,试图以很平静的面目面对沈欲说。
“是有件事情要跟宗主说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
沈欲靠在门框上,慵懒的看着他。
许念说,“我要离开宗门几天,跟你通报一下。”
沈欲看了许念一眼。
“要去干嘛?”
“这个暂时不好说,反正就是这个事情。”
“哦。”
沈欲点点头。
许念也点点头。
“好,那我走了。”
少年转过身。
然后就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腕。
接下来就是熟悉的,被不容置疑的力量拉拽进去,不对……应该说是更像飞进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