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个废人能有什么出手的资格。”
其实这句话在沈欲听来,大概就是他不会出手的意思,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嘴硬。
但是听到这句话,她还是有些五味杂成,困境明明需要解决,但是自己还在这里想很久以后的事情……
接着,她却听到了少年的下一句话。
“但是你自己可以好好想一想,你真的没有办法解决么?”
“什么意思……”
沈欲觉得对方在说笑,自己又不是他,有了底气就能随心所欲的摆烂。
许念看着瀑布平静的说。
“你觉得血极宫的脾气如何?”
“出了名的瑕疵必报,因为门下实力高强的弟子多,所以基本没人敢惹,但是一旦惹了,少不了是缺几条胳膊少几条腿。”
许念笑了笑。
“那么这封信不就显得很奇怪了?”
“奇怪……?”
“信里不是说了么,十天的期限,否则就会踏平欢喜宗……但是,明明有这样的实力,为什么他们不敢直接来,为什么还要给你寄信?”
沈欲恍惚了一下,觉得好像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的要素。
她下意识的判断说。
“可能是顾忌十二洞天其他人的反应……亦或者魔神殿不会希望他闹得太大……”
许念笑了笑。
“照你之前所说,血极宫的地位不低,十二洞天在他面前算什么?顾忌面子?他死了儿子丢的面子不是更大?雷声大雨点小只会让人更瞧不起,为什么不来呢?”
“为什么……不来……”
沈欲看着对方云淡风轻的表情,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蠢蛋。
因为现在她才发现了这件事情自己感觉特别不寻常的地方。
那就是明明拥有如此实力的血极宫,为什么会显得写下这封富有压力,但是又显得客气的信件?
自己为什么之前要把它当成是对方的优雅体面?!
这不是闹吗?
血极宫宫主商渠可是死了儿子!这不是血脉亲情的事情,而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下头的所有人都会盯着他,他的威名就在此,加上他的盛怒,更正常的情况应该是直接带人前来,碾压之势倾轧欢喜宗,而不是显得这么‘温文尔雅’!
所以……
所以……
他有顾忌的东西。
顾忌的是什么?是什么拦住了他的愤怒?
沈欲转过头看向少年。
她其实已经明白了,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一点都不傻,他们很清楚某些事情,了解的甚至比自己都多。
比如……这两次‘玄狐’的出手,都是为了欢喜宗的弟子。
那么……他们不是体面,而是忌惮,更是权衡!
许念撑着膝盖站起身来,无视对方近乎呆滞的表情。
“但是当成相安无事就相当于无视对方给的台阶了,讨价还价才是最好的选择。至于怎么去谈,看你了,宗主。”
PS:水逆的三月份过去了,我也不知道是犯什么太岁了,退税搞我,被抄三本……还好你们坚持看到了现在,感谢,我们四月再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