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最近很阴郁了。
看上去是下雪的前兆。
许念说不上多么喜欢下雪,但是他喜欢下雪后的世界。
一片白茫茫,显得十分的干净,好像大地原本就该是这个情况,什么都不存在,没有屋檐也没有树梢。
拿着书的少年对着窗台,外头的风一直在吹,偶尔也吹动许念手中的书本。
而肥嘟嘟的桃夭此时就趴在了许念的双腿上,慵懒的睡着。
或许也没有睡,因为偶尔会翻过身来喵喵叫一下,等到许念用手抚摸她的肚皮的时候,就会心满意足的发出呼噜噜的声音。
山竹一般的脚爪蜷缩又放开。
仿佛是他安静岁月里的一个无声的陪伴者。
可是许念没有坐太久,就有人来传唤自己。
说是宗主找自己。
又是沈欲……
平常许念或许会拖上许久,毕竟觉得那个女人找自己就没有什么好事儿。
但是这一次,许念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,就起身离开了房间。
这次的事情……应该会有不同,他如此想到。
——
“所以……现在该怎么办?血极宫的人都找上门来了,这算是战书还是最后通牒?”
在欢喜宗的议事厅里,几张摆放的椅子上坐着的女子。
一位长老站起身来,忧心忡忡的说道。
另外一位长老也站起身来。
“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,十二洞天的宗门我们尚且可以调解缓和……但是这次是血极宫啊!谁不知道商渠?这个人算是第一次对十二洞天的宗门有如此措辞吧?”
“但是……人家死的可是亲儿子……”
“事情还没有核实呢!万一不是洛汐做的呢?难道光是凭着他的一张纸,我们就心甘情愿的把人交出去?哪来的道理!”
“那不然呢?等到血极宫的人马真的到了欢喜宗门口,是谁来扛住这一切?是宗主?还是期待什么地煞宗之类的?还是你?”
“你……!”
“吵什么?”
坐在了正座上的女子终于是开口说话了。
她们一齐看向了坐在正位上眼神冷酷,表情也冰冷的美艳女子。
她的手里握着一封信,整个人的气质如藏在迷雾之中,自从她步入窥天境开始,似乎周围人就越来越看不透她的情绪与身份了。
“可是宗主……血极宫的信都送到门口了,说不定……现在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,我们时间真的不多了,得想办法啊……以血极宫的能力和手段,说要将欢喜宗踏平……是真的可能会存在的。”
“怕什么,上次圣火宗不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沈欲很平静,没有出现她们脸上的紧张与惊疑不定。
“可是……这次可是血极宫,圣火宗哪能跟他们比?据说血极宫宫主商渠早就超脱了修行六境之外!实力整个十二洞天都没能与之匹敌的吧?而且这次死的是他亲儿子!”
沈欲看向她们。
“你们确切的知道了在妖兽之潮围猎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“不、不知道……”
“既然不知道这么怕干什么?人家还没有来,你们就率先心虚了,知道这像是什么?这就像是吊着自己的脖子,等待上刑场的犯人。这个罪是要看事实,还是要让别人给我们定?”
沈欲的话让不少人都冷静下来。
有人说。
“虽然的确是如此,但是据说许多人都知道了在围猎的期间,商子仁纠缠洛汐的事情……”
沈欲冷笑起来。
“洛汐什么实力?刚刚快触及逆命境而已,而商子仁妥妥的逆命境巅峰,她有什么能力将商子仁杀死呢?”
“但是洛汐不是和宁缘一起么……”
“你看见了?”
沈欲看向那个女子。
那个长老立马噤声。
沈欲看过她们所有人,拿着信封缓缓站起身来。
“现在谁都不要轻举妄动,这封信的内容也不要透露出去,不要向任何人透露现在的情况,谁敢说,别怪我在血极宫来之前,就把你们处理了。”
“是……!”
“好了,这件事情我会想想,暂时一切照旧,反正还有几天的时间,天塌下来,也是我先扛着,你们不用急,现在就散了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对了,叫许念来我的房间。”
“是!”
似乎每次有什么事情之后,这个女人都钟爱叫这个宗门里唯一的男子来到她的房间。
许多人对这件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,当成是这个女子的男宠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,大家都心知肚明,何况在魔域哪有什么伦理道德……只会有人夸赞她的风流懂得享受罢了。
毕竟欢喜宗的宗主……难道还真的能没有一点追求么?
只是她们看不到这个女人关上房门后,没有点燃烛火,只是静静对着瀑布皱起的眉头。
直到传来敲门的声响。
她说。
“进来。”
脚步声一点点的朝着自己背后。
女人似乎一点戒心都没有,甚至都没有回头去看。
直到他站在了自己的身边,同样的望向瀑布。
她开口说。
“这次你该怎么留住她呢,像上次一样么,许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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