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渠点点头。
“这就是问题所在了,要么就是欢喜宗别有洞天,要么就是他有无法出手的理由,或者说,这是对我的一种试探。”
男子愣了愣,“魔神殿对宫主有想法……?”
商渠摇摇头,“这么多年了,我就算在外头籍籍无名,也甘愿为他们做牛做马。这样的我做一个弃子未免可惜……只是他们也未尝做不出来,毕竟如果出现了更有价值的旗子,那么就可以一个个的替换,就像是换血一般。”
男子犹豫了一下说,“那宫主你知道这有问题,置之不理就好了……”
商渠冷笑了一下,“你想的太天真了,如果我没有猜错,大概过不了一个月,商子仁的死是因为欢喜宗的那个女子,这个传闻就会传遍整个魔域。他会让我骑虎难下的,我不报仇,有损威名。”
“那……如果宫主涉入其中的话,岂不是就是进入了他的陷阱,面对不知名的风险,这又如何是好?”
商渠的脸色沉静下来,恢复了往日的形象,谁也看不出他的所想。
“有的时候选择出现,自作聪明的人会喜欢什么都不选择,就觉得当了缩头乌龟就相安无事,其实这是最坏的选择。一定是要有选择的,只是要选择最稳妥的方式。”
男子深深的看了商渠一眼。
商渠看出了他的眼神。
“是不是觉得我好像对商子仁的死没有太多的反应。”
阿悬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头说,“但是刚才宫主你……”
“演戏而已。大家都在演戏,不会演戏就成为了弱点。”
“那少主……”
“一个破绽而已,我特意卖出去的破绽。没有破绽的人会让人忌惮,摆在明面上的破绽就会成为让他们放心的东西。其实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么,未必。到了这个份上你就会明白,所谓的情感,亲情也好,爱情也罢,只是你登向高峰的绊脚石,这些都消失了,你才能真正的毫无牵挂。”
阿悬看向这个城府深的可怕的男人。
“宫主……人真的能没有七情六欲么。”
商渠笑了笑。
“可以有也可以没有,但是当你的目标不只是在这些事情上的时候,就都成为了可以放弃的东西。你下去吧,我想想怎么做,你随时听命。”
“好。”
等到这位自己最信任的男子离开。
商渠靠在椅子上,长舒了口气。
“白翦啊……自作聪明。”
——
许念在北海城吹了几天的海风。
感觉浑身都是咸咸的,果然还是得回这一亩三分地洗个热水澡才稍微的感觉舒服一些。
只是许念在这个早晨还没有来得及拿起自己的书看一眼。
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。
许念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今天的‘主角’了。
但是脚步声却停了下来了。
声音传了进来。
“啊……沐姑娘?”
“宁姑娘啊,你也在?”
“是啊……沐姑娘找他……”
“叫他去我那里吃饭而已,宁姑娘你这是……”
“啊,我给他带了早饭……”
然后沉默了下来。
许念想了想,把书放下了。
然后走到了另一边,打开了窗户。
他爬了上去。
虽然很丢人,虽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。
但是他觉得有必要,他可以接受洛汐和宁缘那种‘武戏’。
而沐晚桐和宁茴这种‘文戏’……
溜了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