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念穿着衣服,也没有顾忌衣服的湿润,他只是站起身来说。
“你也说了,到了这个份上没有必要欺骗你,而且我是一个看得开的人,如果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,我会很坦然的为你送行。但是……的确是有个办法的,只是之前我以为不必如此,现在看来,必须如此了。”
宁茴知道许念的性格,他的确不会做这种临死了还要欺骗自己的无聊事情。
可是……事到如今了,都这个份上了,还能有什么办法呢?还有什么步骤?
“那……剩下来的步骤是什么……?”
宁茴不解的看着许念,看着他的唇齿微动。
似乎是有什么话说出来了。
但是少女还在发呆,不是因为没有听到,只是……
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下来,话语钻进了自己的脑海。
然后……轰的一声,将自己的脑袋炸开了一样。
瞬间宁茴似乎什么思考都做不了,然后短暂的空白,在空白之后。
无数的思绪就像是飞来的棉絮,将自己的脑海全部填充。
她的脸颊顿时涨红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?”
许念似乎也很无奈。
“好像是不可能,但是我想了想,的确是可能的,所以只能试试了,除非你告诉我你不想活下来。”
宁茴涨红了脸颊,感觉那些氤氲的水雾都不是因为药水的滚烫而导致的,简直就是从自己的身体里蒸发出来的羞臊。
“可是……我……就算……你……”
似乎是崩溃似的,宁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手掌拍打着水面。
水花一串串的迸发。
她像是个苦恼的孩子那样。
“之前跟你说你又那样,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你又跟我说这样才能救我……你……人家要不要见人的!!”
许念从浴桶里出来,没有回答这句话,只是低下头来看着这个少女精致的容颜。
“要不要我抱你出来?”
宁茴羞涩和一点点的恼怒混杂在一起,当她看到少年的双眼的时候,就全部瓦解,如这水雾一样,很快的升腾然后烟消云散。
她低下头,细若蚊蝇的说。
“我……没力气。”
许念伸手,将女子从浴桶里抱了出来。
龙血珊瑚与凤凰玉,以及三百年妖丹这些东西都被对方吸收进了体内,和天阴绝脉对抗。
让她的肌肤算是焕发了一些光彩,甚至显得更加晶莹剔透。
但是她的经脉却需要一把钥匙来叩开这个沉闷沉重的锁。
钥匙就是自己的玉气。
可是许念也试验出来了,寻常的办法根本不可能激活她的经脉,让她能够吸收全部药效,从而一举清除天阴绝脉。
而要死不死。
纸条上,刚好写了。
当宁茴被许念从水里抱起来的时候,她就低吟一声,仿佛是被少年的体温烫伤,然后脸颊埋入了对方湿润的胸膛。
紧张的抓住了他胸膛的衣襟,像是一个要入洞房的新娘子。
一个劲的念叨。
“为什么偏偏是现在……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……”
许念好笑却不说话,将对方抱进了卧室里,将她浑身上下不着片缕,柔软又白皙的身子放在了床上。
宁茴立马有了力气,将被子紧紧的抱住,然后手掌抓住了被子的边缘,将脑袋都盖上,里头的声音沉闷又在颤抖。
“呜呜呜……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
许念拉了一下被子。
“出来吧,别耽误时间了。”
可是只能让被子露出一点点,和她的眼眸。
躲闪的眼睛,就像是害怕被迫害的小兽。
她紧张的说,“要不……我还是死了算了吧?”
许念好笑的看着她。
“之前那么勇,一往无前的宁茴呢?又喜欢撩拨,还挺会说话。”
宁茴满脸羞臊。
“当时……我以为真的活不了了……才这么说……这样……要是我活下来了……之前的话……我一想到啊啊啊啊啊!”
少女简直要崩溃,满脸通红,比被子上的红色花纹还要鲜艳。
她眼睛瞪的大大的。
仿佛已经想到了什么,有些生无可恋。
“不能这样吧……?要不你试着将那些话都忘记?不然……还是别救了吧?等等,你在干什么!”
宁茴突然就看到了许念在床边,竟然将湿漉漉的衣袍给脱了下来。
许念低头看着眼神瞪的很大,似乎还吞了一口口水的少女。
很是坦然,理所当然的拉开被子的一角。
“给你治病啊。放心,治病而已,说不定不是药到病除,你还有拯救自己的机会。”
宁茴觉得他在阴阳怪气自己,但是她没有证据。
而且……他已经上了床。
他进入了被窝。
他搂住了自己的纤腰。
他握住了自己放在了胸口的手,轻声的说。
“放轻松,我们这是治病,病人,要充分的信任大夫。”
PS:我猜肯定有人说,又来这套,太老套了,太俗了!不好意思啊,我得追求就是雅俗共赏,不可能让我搞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来治病吧?那你们可太看得起我了,哼~